难忘的三位语文老师

发布时间:2010-09-13 期号:

  在我学生时代的记忆中,至今仍留有众多老师的音容笑貌。他们虽属于不同学科,性格迥异,教学方式有别,但却一步步把我引进知识的殿堂。现在回想起来,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是不同学习阶段的三位语文教师。
  小学二年级时,我的语文教师叫张珍勋,是一位表面严厉,实则非常慈祥的老太太。印象中,张老师总带着一副眼镜,眼镜挂在鼻子上,她的视线总是越过眼镜。每次上课,有人在下面做小动作时,她总是习惯性地微微低下头,视线从眼镜片上方威严地射过来。
  我们是张老师所带的最后一届学生,那时都只是七八岁的孩子,每天总是贪玩,张老师虽然总训斥我们,可从未见她真正生过气。她常在课间搬个小凳子,笑眯眯地坐在屋檐下看我们在教室前打闹。
  那时我们的课后作业中,有一本练习册叫“双基训练”,是课文的同步练习,每上完一节新课都要做习题。为了鼓励我们好好学习,张老师评阅“双基训练”时,总是用“好”、“一般”、“差”三个级别的标准来衡量。那时我虽然淘气,但作业还算认真,所以每次“双基训练”的评语都是鲜红的“好”,让很多同学羡慕不已。
  有一天,发下来的“双基训练”中,我的课后练习没有评语,翻看前面清一色的“好”,心里非常失落。过了几天,“双基训练”再次发下来,我惊喜地发现,除了当天得了“好”字外,前几天没有评语的那个章节,也被张老师悄悄补写了一个“好”字。抬头看张老师时,她的视线正从眼镜上面看着我,充满了爱意和鼓励,还有和我分享秘密的别有会心。
  升入初中后,刚从大学毕业的陶有红成为我的新语文老师。陶老师性格活泼,办事雷厉风行,浑身洋溢着激情。那时,我们总是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:想想看,人家是大学生啊!当时我的语文成绩处在全班中游,最头疼的就是作文总也写不好。曾有一位老师看过我写的作文后,给的评语是“思维混乱、条理不清,整个一本流水账”,让我深受打击,我认为自己不是写作文的料儿。
  每次陶老师上作文课时,她总是从我们的作文中挑出几篇做范文,由作者自己朗读出来。对我们而言,这是一种莫大的荣誉。记得有一次,陶老师出的作文题是写抗洪救灾的感想。我像往常一样,写完了心里总没底。看我忐忑的样子,姐姐拿过我的作文,看我写的军民关系时,帮我改了一个很优美的词“相濡以沫”。
  第二天的作文课上,没想到我的作文成了范文,我站起来后腿一直在哆嗦,张了半天嘴就是发不出声。陶老师说:“我看了你写的作文了,非常不错,特别是里面那个‘相濡以沫’的词语,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。没想到你还有写作文的天赋。”天赋?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以前老师说我写的是“流水账”啊。
  那天,我用自己最专注的神情读完了作文,获得了一片掌声。就是从那堂作文课起,我才发现,原来我还有写作文的“天赋”,学习的劲头儿一天比一天高涨。后来我明白了,陶老师用一个提前的鼓励,给我走进文学大门的勇气。
  进入高中后,我遇到了一个头疼的问题:偏科。当时我的语文成绩很好,每次轻轻松松便能考进年级前三名,可是数学却几乎从未及格过。以我这样的成绩,大学只能是一个梦。
  当时我的语文老师是陈忠习,也是刚从大学毕业的陈老师不善言辞,但写得一手漂亮板书。每次上课他虽然拿着教材,但从未见他翻一下,所有的内容全都是他现场演绎,渊博的文学知识让我们非常崇拜。
  由于我的语文成绩很稳定,所以陈老师很少和我说成绩上的事,在一起也经常像朋友一样天南海北聊天。有一次课间休息,我们几个人围着陈老师,坐在房檐下晒太阳聊天。陈老师突然对我说:“你的偏科很严重,应该多下点儿工夫在数学上。这样吧,我准许你在语文课上做数学题,这样能有更多时间来提高数学。”一位语文老师说出这样的话,我知道这是对学生真真切切的关爱。
  每位老师,都是一本厚厚的书籍,在学生看来,这本书知识渊博,难以企及。但当真正翻开以后,会发现这本书里的每个知识,都想无偿刻印在学生的脑海中。认真品读,这些书籍默默无闻,用自身为学生搭建了成才和不断进步的阶梯。
(曹金良)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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